一叶一菩提

文笔渣渣一枚

雪后燕瑶池

  今日份的星雪是互A的星雪,捆绑play!

  纯属个人xp下的产物,我就是觉得S5S6老李被关那里太欲了,脑子里在疯狂尖叫。

  私设,雪儿和林轩去看大侄子的时候,就从他口中知道了岐王被扣是不良帅先动的手。

  ooc算我的。

  

  ——————

  

  原州的夜与中原不同,是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黄沙打在人身上,虽算不上疼,却冷到极致,就像是柳叶割伤了皮肤,再用寒冰敷着伤口,直叫人觉着麻木。


  正如姬如雪此刻的心情一般。

  方才应天王后率大军围城,她同林轩去见了那被俘的漠北大元帅方才晓得,原来和谈之日竟是那不良帅先动的手。

  她想不明白不良帅这般行事的目的。

  这般狷狂霸道的做事风格当真同她记忆中的那人全然不同。

  若是他...

  他那般纯良的人,想必是不会陷岐王于这般险地的。

  看来,她当真是认错了人。

  而今斯人已逝,岐王也陷入危险之中。

  姬如雪不禁感到几分迷茫...

  她该做什么呢?她还能做什么呢?

  她也...不知道...

  提着素心漫无目的地在营中踽踽独行,不知不觉地,她竟然又晃到了不良帅的帐前。

  她还真是...

  姬如雪自嘲地笑着,眼底尽是凄凉。

  等等...

  若是如今还有人有办法将岐王从群狼环视的漠北大营救出,那便也只有不良帅了罢。

  即使如今这般局面明明是他一手造就的。

  但若是能换得岐王平安,她便是赌上性命,同那不良帅谈一谈,又有何妨。

  说不得,她便就此可以去寻她的少年郎了。

  打定主意,姬如雪直截了当地掀开了手边的帐子。

  便是这样的深夜,不良帅也依旧将那鬼面覆于面上,也不晓得他的面孔究竟是有多么地见不得人。

  她瞧着这不良帅似乎是在看什么纸条,想来又是哪个不良人传的消息罢。

  但她此刻全然不想管,反正总是与她无关的。

  “姬如雪见过不良帅。”姬如雪思索片刻,终究还是抱拳行了一礼。

  虽她此时对着张扬跋扈的不良帅并没有什么好的观感,此番也未全然打算同他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谈判,但不良人到底还是星云用命救下的,该做的礼数,她便是做一做也无妨。

  “姑娘随随便便地夜闯本帅营帐,这岐国的待客之道倒是当真别致。”

  依旧是那低沉沙哑的嗓音,透着霸道与狂放。

  姬如雪眉头微蹙,但并不想同他多做纠缠,便直截了当地道明了来意,“和谈之日是大帅先动的手?”

  闻言,不良帅微顿,沉吟片刻后才答道,“是又如何?”

  语气却到底少了几分张狂。

  许是心虚了罢。

  姬如雪想。

  不过对于不良帅的想法她并不愿多费什么心神去深究,毕竟他们到底也不算什么熟人,只不过因着星云,有所交集而已。

  仅此而已。

  “大帅这般陷岐王于险地,当真是在助岐国?”
她握着素心的手微微使力,似是要将心中的不忿发泄出来,有或者是在努力压着那即将决堤的情绪。

  “是与不是的,姑娘心中自有定论,又何须向本帅求证?”

  不良帅似乎并不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。

  他是在怕吗?

  他这样的人也会怕吗?

  “还望大帅出手,将岐王救出。”

  罢了,不答便不答罢,眼下纠结这些问题本也无甚意义,还是救岐王更为要紧。

  虽白日里,不良帅也当着众人的面承诺会想办法赢得这场赌局。

  但从她今日得到的消息看,她已然没有办法全然相信这位不良帅。

  还是逼他亲自出手,更为稳妥。

  “姑娘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叫我出手呢?岐国,幻音坊?亦或是...天子的女人?哦不,现在应当叫天子的遗孀了。”

  可谁知,听闻她这个要求,那不良帅竟倏地凑近了她,暗红的鬼面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几分诡谲,佩环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,只那双琉璃般的眼睛煞是好看。

  像极了星云。

  可她晓得,他到底也不是他。

  “我的请求同身份无关。”

  姬如雪叫不良帅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晃了神,遂微微偏了头,不再瞧他,冷硬道。

  “那姑娘便得拿出足够的筹码了,毕竟本帅向来不做...亏本的买卖。”

  许是见她嫌恶,不良帅倒也识趣,略抬了身子,离她稍远了些。

  只是这话,却像是一壶热油,浇在烈火之上,叫情势瞬间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奔去。

  “如此,我便得请大帅好生想想了。”

  眼见得谈不拢,姬如雪也不再多话,抽出手中的素心便朝那不良帅刺将过去。

  许是未曾料到她会直接动手,不良帅有片刻的怔忡,直到剑刃已攻至眼前,方才堪堪地挡了下来。

  而后两人便开始打得难分难舍起来。

  姬如雪全然是不要命的打法,可不良帅却始终收着力道,不曾使出甚么力气,只是将姬如雪的招式一一化解便了。

  可即便不良帅实力再高,面对着这般拼命的架势,时间长了,到底也有些疲于应付。

  “唉...”

  李星云在面具后幽幽地叹口气。

  原本他是不想这么早便叫雪儿晓得他身份的,毕竟他如今的状况并不算好。

  伤心欲绝的感觉,叫她体会一遍已是残忍至极,他又如何敢叫她再体味一遍呢?

  虽将臣尸祖方才的传信上已然言明,采阴补阳确是不失为一个续命的好法子,可终究是治标不治本,况且,他的姑娘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宝贝,怎的能将她当做一味延命的药呢?

  可雪儿这般拼命的架势,也叫他着实有些头疼,若不想伤她,少不得便得在她面前露出些破绽了。

  几番纠结之下,到底也还是雪儿的安危在他的心中占了上风。

  遂不再作他想,指尖射出数枚华阳针,直指姬如雪周身几穴。

  他原意是想叫她睡上一睡的,可在交手过程中,此穴极难寻到,便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叫她停下动作便可。

  “你究竟是谁?”

  姬如雪虽动作被制,倒是并不妨碍说话。

  不良帅方才虽出手极快,但她还是瞧见了那几根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银针,就连施针的手法也像极了她记忆中的那人。

  原本已被她全然否定的可能性再一次展现在她眼前,向她指引着彼岸的方向。

  “袁天罡曾在藏兵谷留下华阳针法的医书,天子临危之时将华阳针托付给了天藏星,后便转交于我,我照着医书习了几遍,是以略通一二。”

  不良帅一边将姬如雪妥帖地安置在他的榻上,一边亟亟地解释着。

  “姑娘可还有什么要问的?”

  他语气轻挑,一点点,慢悠悠地卸着自己的铠甲与外衫,可却独独不敢碰那鬼面。

  姬如雪不语,只是定定地瞧着眼前人,微红了眼眶。

  他晓不晓得,他的这番辩解简直糟透了。

  明明,她根本就没提华阳针的事,他却这般迫不及待地解释,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例。

  还有,敢直呼袁天罡姓名的,从来都只有他,也唯有他。

  这一点怕是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罢。

  “姑娘若是不说话,便不需说了,本帅今日得幸,也能尝尝天子的女人究竟是个什么味道。”

  李星云言语中尽是轻浮,手上虽捻着一段不晓得从哪里找出来的红绳,摩挲着姑娘白皙的皓腕,瞧着像是要将眼前的姑娘捆了去,做一条任他采撷的鱼肉,可时间过了片刻又半晌,他到底也未曾有什么实打实的动作,反而倒是解开了制着她的穴道。

  他都做到这样了,想来她此番得了自由,便该离去了罢,李星云想,可他却不晓得,他此番早已在她的面前暴露了个彻底。

  穴道甫一解开,姬如雪倒也应他所愿,迅速翻身下榻,可却并未离开他的营帐,却是直直朝着营帐的一方角落而去。

  “绳子不够结实,用这个,大帅。”

  不过数息的功夫,姬如雪便从营帐的角落中拖出了几条条粗壮的铁链来,冷声道。

  铁链曳在地上,发出一阵叮当作响的声音。

  叫李星云瞧得目瞪口呆,一时根本不晓得该作何反应。是以他也便轻而易举地叫雪儿给制住了。待他回过神来,早已全然被锁链缚在了榻上,动弹不得。

  这营帐原是关押俘虏用的,不良人来得突然,营帐誊得便也匆忙,再加上战事繁忙,这些东西便一直也没倒腾出人手来收拾,便将它们统一堆在角落里,只叫人瞧不见便好。

  确认眼前的男人已然做了这笼中困兽,姬如雪这才将钥匙远远地丢在帐中的小几旁。

  而后伸手便要取下那副鬼面。

  “雪...雪儿...”

  李星云连忙挣扎,慌乱中竟是连声音也忘了掩饰。

  可奈何缚着他手脚的锁链竟是比李嗣源用得还要重上几分,叫他根本无力反抗。

  听见那朝思暮想的声音,姬如雪也只是轻轻瞥了他一眼,手上的动作并未有任何的停顿。

  鬼面下的容颜一寸寸地展露,是她熟悉的眉眼,是她抚过的鼻峰,也是她吻过的唇瓣。

  姬如雪终究还是忍不住,直叫泪盈满了双目。

  “雪儿,你别哭,是我错了,我不该骗你的。”

  瞧见雪儿的眼泪,李星云哪里还顾得上被拆穿的恐慌,他此刻只想拥她入怀,好生的安慰一番。但他却做不到,只能眼睁睁地瞧着他的宝贝落泪。

  姬如雪并未搭话,又接着去扯他的衣裳。

  正巧他方才为了赶她走,自个儿将外裳扒了个干净,眼下唯余这单薄的里衣,一撕就碎。

  他晓得她想看什么,心口那道疤是那么地丑,他不想叫她瞧了去。

  李星云拼了命地挣扎,可到底还是挣不过沉重的枷锁,只带起一阵叮铃咣啷的响声。

  他如今倒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。

  他只挣扎了片刻,便不再敢动,因为他的姑娘在亲吻他心口的那道疤,轻轻地,柔柔地,还有滚烫的泪珠落在疤痕上的感觉,湿湿的,痒痒的。

  纷繁复杂的感觉叫他几乎滞住了呼吸,难以言喻的情愫在身上游窜,渐渐的,他眼前的姑娘也模糊了倩影。

  “你那时...疼吗?”

  该是很疼的吧,龙泉穿心而过,如何能不疼呢?

  姬如雪摩挲着那道蜿蜒的疤,心疼得几乎快要溺毙。

  “没事,不疼的。”

  怎么会不疼呢?只是瞧着雪儿心疼的样子,那个疼字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。

  碎裂的里衣将李星云所有的秘密皆暴露了个彻底,也包括他适才收到的那封来自尸祖将臣的信。

  “雪儿,别看,好不好?”

  当姬如雪瞥见那淡黄色的一角时,李星云彻底地慌了神,该死的,他竟然把这茬给忘了。

  他眼巴巴地瞧着她,眼中尽是哀求。

  不要看,求求你不要看。

  那日在和陵你的眼泪已叫我心碎,比那龙泉当胸穿过更疼百倍。

  我又如何舍得叫你再一次面对那样的残酷呢?

  可姬如雪的性子也是带着几分执拗的。

  他越是如此,她便越是要搞个清楚明白,尤其是在眼下这种,他劣迹斑斑,瞒了她一桩又一桩大事的时候。

  李星云此刻才真真儿体会到了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的滋味。

  他此刻悔得不行,他方才到底是脑子抽了哪根筋,才会想出用绳子吓她的法子,反倒是提醒了她,作茧自缚,叫自己成为了雪儿的俘虏。

  出乎李星云意料的,雪儿瞧完了那封信后并未如他想的那般难过,她只是平静地将信折好,放在小几上,复又将地上的那串钥匙踢得远了些。

  完了...

  原本他还想趁雪儿不注意的时候,用内力将钥匙拿过来,眼下,怕是连内力都够不着了。

  李星云苦大仇深地盯着那串离他远去的钥匙,一脸幽怨。

  “大帅适才是想采阴补阳?”

  姬如雪的声音全然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
  可是她叫他大帅,还是让他慌了神。

  “我...不是,雪儿你听我解释,我没有...”

  李星云努力地解释,可他越着急,却解释不清。

  姬如雪却没有让他再说下去,温柔又坚定地吻上了他的唇,将他的话尽数地堵了回去。

  一吻方了。

  她认真地瞧着他的眼眸,双手捧着他又瘦了几分的脸颊,专注而深情。

  “星云,只要能让你活下去,我可以给你采一辈子。”

  她仔细描摹着他的眉眼,这是她的少年郎啊!她这辈子还能见着活生生的他,已是用尽了毕生的运气。

  只要他能活着,她可以付出一切,更何况他们本就是夫妻,此间事原本也是应做的。只不过乱世求存不易,他们总是聚少离多的,一直未曾寻到机会罢了。

  “雪儿,终是我叫你受了委屈。”

  李星云眉眼低垂,他到底还是觉着在这样一种情况下,多少还是有些委屈了他的姑娘。

  “你不是总说我是你的女人吗?”

  姬如雪睨他一眼,这人真是的,都什么时候了,还唧唧歪歪地顾虑颇多,她都不在乎,他到底在怂个什么劲儿?

  衣衫尽褪,烛火半灭。

  “雪儿,你这样不对,你给我解开好不好,我教你。”后来,初尝人事的李星云也沉溺此间,逐渐放得开了。

  他磨了雪儿好久,才总算是摆脱了这恼人的枷锁。

  只不过他转头便将锁链套在了雪儿的腕间。

  “李星云!你干什么!”

  李星云偷袭得突然,再加上适才一番糜战,她体力大耗,一个不注意,便被他给得逞了,恼得她想踢他。

  可他却变本加厉地趁机捉住她的脚踝也塞进了锁链当中。

  “雪儿,别乱动,这东西粗糙得很,若是磨伤了,我要心疼的。”

  见她挣扎地厉害,李星云俯身压住她乱动的身子,在她耳边吐着热气。复又不晓得从哪里变出一段红绸,趁着她无法动弹,蒙住了她的双眸。

  “李星云!”

  姬如雪气结,将头偏向一侧,试图甩掉覆目的红绸,可他系得牢实,凭她如何也不过都是徒劳。

  “雪儿,这样,你会省力些。”

  “好生享受便好。”

  李星云隔着绸缎吻上了她的双眸,温热的触感叫她噤了声。

  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了她每一寸的肌肤,也温暖了她那比寒风更冷冽的心。

  月上梢头,今夜的原州没了夜风的搅扰,确比从前暖和了许多,许是春日...终于要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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