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船清梦压星河
真是停不下来的短篇脑洞啊😂
今天的脑洞是关于雪儿跳舞的。
我一直觉得,老李在第六季第10集闭眼的时候绝对在yy雪儿跳舞,嘿嘿。
所以今日份是喝醉的星星撒娇and跳舞play。
撒娇大狗狗什么的,实在太戳我了😍。
ooc依旧算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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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张子凡以李嗣源的名义坐上那叫无数人争得头破血流,却被李星云这个正儿八经的皇室血脉嫌弃到不行的位置,这天下倒也总算是得了几分的安宁。
不过说到底,这种指鹿为马,张冠李戴的事情,叫张子凡这皇位坐得终是有些提心吊胆。
再加上乱世之中,兵权才是为王者最大的底气。
而他这靠冒名顶替得来的位置,却偏偏未曾握着任何的兵权。
唯一能够倚仗的,大约也便只有不良人了,或许至多也不过是再加上岐国而已。
是以,张子凡这段时日总是忧心忡忡,生怕自己一个不慎,便叫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片刻安宁再被搅扰了去。
否则他二人此前的诸多努力岂不全然付诸东流。
因着这些个愁绪,他几乎甫一从那堆得如山高的折子中脱出身来,便会将李星云诓到宫中,美其名曰喝酒下棋,实则谈的都是些什么伤脑筋的问题,也便只有他二人知晓了。
李星云对于张子凡的忧虑也大抵有数,再加上自己避之不及的东西却叫他甩给了自己的好兄弟,到底也是有些过意不去的。
是以,他虽晓得张兄找他必无甚好事,但只要得了空闲倒也从不推脱,而是会找三千院要张面皮,易容赴约。
毕竟有了那日夜闯皇宫的意外,不良帅若是再现身宫中,也未免太过招摇了些。
至于他原本的样子,便更是不妥了,天下皆知前朝天子早已身死,便是他的样貌也不为世人熟知,但皇宫之中到底也难免有人识得。
只是今日之约,李星云如何也未曾料到,张兄竟给他挖了个天大的坑。
虽说不良帅的位置不比帝位,但到底还是有几分繁忙的,再加上张子凡这三五不时的邀请,竟叫他同雪儿独处的时间折了大半去。
雪儿对此虽从未觉着不满,但他本身却攒下了不少的怨念。
是以,他在雪儿的面前磨了好久,才好不容易得了她会同自己一道进宫的允诺。
为着此行,他甚至还特意从三千院那里搜刮来了一张最为俊俏的面皮。
便是不得不以假面示人,有雪儿在的时候他始终还是不希望自己顶着难看的样子面对她。
仅那一次迫不得已的情况已是极限了。
况且,他大抵也是不想再平白勾起她关于他做的那些混账事的回忆的。
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将她哄好的。
若是再叫雪儿生了气去,他得找谁说理去?
然叫他始料未及的是,他的这一番心思颇多的思量竟差点叫他招了更大的祸事去。
彼时,他携着雪儿光明正大地走入皇城,结果连张兄的人影都还没瞧见,便在半道叫差使的宫人给劫了去,领着他二人七拐八拐地到了一处宴客的大殿。
他原以为是宫人不小心领错了人,本欲带着雪儿转身离去,结果却在大殿的首位瞧见了张兄的身影。他似乎还对着他拼命地使眼色。
李星云这才晓得,宫人并未当错差,而是张兄这边不晓得又出了什么幺蛾子。
原本他是想挑个不起眼的位置对付对付,再寻个机会将这其中的问题搞个清楚明白的。
毕竟这种场面着实是不怎么对他胃口的。
结果入得殿中才发觉,除了张兄的位置外,便只有一张下首紧邻着的桌案,显眼极了。
然此时已有唱和声响起,想要找个理由离开已然是来不及了。
好在桌案上备着的吃食中正巧有昨夜雪儿无意中提过一嘴的糖糕,也算是有几分慰藉。
同雪儿才在案前坐定,便有身着彩裳的舞姬伴着丝竹之声鱼贯而入,伴着弦乐翩翩起舞。
李星云是越来越看不懂张子凡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了,他抬眼瞧去,也只见张子凡顶着一脸不晓得怎么搞出来的通红疙瘩,一脸苦相地灌着酒。
眼下也不是什么搭话的好时机,他便也只能专注于眼前的酒水,不敢到处乱瞟,毕竟那些舞姬身上衣裳的布料,多少有些精简了。
不过今日张兄备的酒水倒确然不错,他不过才饮下几杯,便已有了几分醉意。
只是...
他再次朝右首瞅了两眼,心中不解。
都是同样的酒水,怎的张兄一杯接一杯地饮着,却不见分毫醉态。
他的酒量何时变得这般好了?
还未待李星云想出个所以然来,殿中一曲已然舞毕。
“不知小女是否有幸知晓公子名讳。”
数枚花瓣和着幽香翩然飘落,听得李星云握着酒杯的手都不由得一颤,脑中原有的几分朦胧醉意瞬间散了大半。
这下,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敢情张子凡这家伙是用他来挡桃花来了。
呵,还真是够义气的。
“雪儿,尝尝这个,比糖糕好吃,我小时候最喜欢了。”
李星云眼疾手快地从那飘落的花瓣下解救出两碟糕点,献宝似的递到姬如雪的面前。
嗯,同雪儿离得近了,那已然散去大半的醉意似乎又浮现了几分。
原来,比酒更醉人的,是心上的姑娘。
而那女子叫人无视了个彻底,面上到底有些挂不住,又朝另一边的张子凡瞥了两眼,便急忙移开目光,攥了拳,愤然离场。
原以为,这宴席到此也便该结束了,不曾想,方才的却不过是个露水三分的头菜而已。
接下来各色的女子轮番入场,也称得上是一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好戏了。
李星云终是大抵晓得张兄究竟为何是那副样子了。
心中颇有几分看好戏的心思。
可想到自个儿无辜替他做了挡箭牌的尴尬处境,那几分笑意也便瞬间被扼杀。
是以,李星云只得埋首于美酒之中,嗅着雪儿身上的冷香,放任自己沉醉。
待终于熬到这宴会结束,他已醉得朦胧,连自己是如何离场的,也记不大清楚了。
不过对于姬如雪,他倒始终认得清晰。
“雪儿,我曾听闻,幻音坊不但擅乐,也擅舞。”
卧房之中,李星云坐在榻上,抱着他的姑娘,舍不得撒手。
“雪儿你能为我舞一曲吗?”
白日里的宴席虽叫他很是不自在,可那不绝于耳的丝竹之声倒是好巧不巧地勾起了几分彼时的妄念。
那时他领着述里朵登堂入室地胁了一众大臣,坐于高台之上,闭眼瞧着下面的乐舞,脑中浮现的却尽是雪儿为他翩翩起舞的模样,美得不可方物。
明明那时,他连她能否原谅他撒下的弥天大谎都不晓得,也不清楚他同她之间的缘究竟还剩了几分。
可却偏偏没来由地生出这许多的念头。
而今借着醉意,他突然便想由着自己的心任性一回,想将他那几分窃窃的心思变作现实。
“我不会。”
姬如雪将熬好的醒酒汤至于案上,虽任他搂着她的腰身,嘴上却拒绝得果断。
她还真是从来都不晓得,这人喝醉了,竟是这般缠人的样子。
“真的吗?”
李星云不信。
“雪儿,好雪儿...”
他埋首在她腰间蹭了又蹭,将一头原本便蓬松杂乱的碎发蹭得更加凌乱了几分。
“我今日虽被张兄坑去了那宴席,但我可是连一眼都没有瞧过那些女子的,便是连那些歌舞都是闭眼瞧的,你该晓得的。”
李星云耷拉着眉眼,言语间仿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。
“你可得好生地补偿补偿我。”
李星云仰首,朦胧的醉眼中是殷切地恳求,似乎还带着几分灼灼的热切。
“我都没见过你穿舞裙的样子呢,想必是极美的。”
也不晓得他是否真的在脑中描摹了这样的一副画卷,但瞧他笑得痴痴的模样,姬如雪觉着,大抵也是没跑了。
“躺着,喝了它。”
她别开目光,不想瞧他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,将凉得差不多的醒酒汤递到他的眼前。
???
“干嘛...”
许是醉酒的缘故,叫他的脑子有些卡壳,李星云愣愣地盯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汤水,不满,也有些不解。
“等你见了一个人,也许便能瞧了。”
姬如雪可不想惯着他。
“谁?”
李星云歪头,不懂。
“周公。”
他眼巴巴地瞧了她半晌,不想喝那汤水,最终还是在雪儿冷冽的目光下屈服。
一碗醒酒汤下肚,醉意已然去了大半。
可这般令人啼笑皆非的行径,他是万万不想承认是自己做出来的事,尤其是在雪儿面前。
是以,也只得将‘装疯卖傻’这四个字践行到底。
“雪儿...”
李星云脑筋转了几转便捂着心口,弓下了身子,佯装一副难受得不行的模样。
“怎么了?”
姬如雪还以为是那醒酒汤中有什么他吃不得的东西,连忙按上他的脉搏。
“雪儿,不知怎的,我这心口突然便有些难受。”
李星云微蹙着眉头,又朝姬如雪的身上靠了两靠,端地一副可怜到不行的病弱模样。
“所以?”
探过脉象,晓得他并无大碍,姬如雪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,挑眉。
被探过脉,李星云也晓得自己的谎言是穿帮了,但这傻还得继续装下去。
遂复又抱上姬如雪的腰身,仰头道,“所以,要瞧你跳舞才能好。”
“好。”
沉吟半晌,姬如雪却是出乎他意料地应了声好,着实是叫他有些惊喜。
其实她没有骗他,幻音坊虽也有人擅舞,但并不是她,她至多也不过是瞧见过那么几次而已。
可他都用心口那道伤作借口蒙她了,她怎舍得再拒绝他。
屋子里空当太小,姬如雪便将人带到了屋外的小院中,忆着从前见在幻音坊中见到的样子,舞了起来。
没有丝竹伴奏,也没有华丽的舞裳。
甚至因着常年习武的缘故,她的动作也总带着几分力道,完全称不上柔美。
可李星云却全然看痴了去。
素银的流光洒在她的身上,在地上投下淡影,微风扬起她的短发,落下惊鸿一瞥。
她的衣袂略过飞舞的宵行,搅扰了琉璃,她的足尖带起细碎的沙土,朦胧了倩影。
他心尖上的姑娘为他放下手中剑,化作绕指柔,翩跹起舞,这是他此生见过最美的景色。
他可能这辈子都再不会忘记这个夜晚了,他想。
“雪儿,你舞得好看极了。”
最后一个转身未行,李星云便已按捺不住,飞身上前,将他的姑娘拥入怀中。
轻覆檀口,尝尽人间甘露。
冷香交融,胜却瑶池玉液。
李星云觉着,他好似比之前醉得更沉了。
门扉半掩,罗裳轻解。
于雪山之巅,寻两支红梅。
使笔墨纸砚,描一幅丹青。
探百花幽谷,饮几捧甘冽。
......
窗外凉月依旧,树影慢摇。
他只想沉醉在此刻的美景中,直至天涯静处。
醉卧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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